雉鸢朝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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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燃晚/Я】至此重来

🌸补档(这么久远的都不放过)


🌸晚宁回到前世


楚晚宁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他与墨燃进了那个奇怪的法阵,他看着眼前喜庆的布置,有那么点哭笑不得。怎么,就偏偏到这里来了呢?


 


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红莲水榭,红烛暖帐一样不少,唯独桌上那艳红的衣物,楚晚宁知道,那是一件女子的婚服。


他坐在床边,骤然回到这样的场景内,他真的没有办法一下子从过去的回忆中退出来。


最后,还是墨燃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
墨燃还有点儿喘,可以看出来他是赶过来的,可是一旦踏进了房门,他就好像又变了个人似的,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,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

 


他们对视了一眼,彼此的眼神里都有点儿复杂,墨燃犹豫了一下,开口问道:“晚宁?是你吗?”


能这样说话的,就是与他一同前来的踏仙君无疑了。没错,与他一同前来的,就是踏仙君而不是墨宗师,大概这就是孽缘吧。


“是我,墨燃。”楚晚宁站起身,看着墨燃,这才注意到,他也是一身红袍,墨发高束,五官也被衬得格外的俊朗。


以前的楚晚宁,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去欣赏踏仙君的容貌?可是今时今日,心迹早已坦白,面对这般格外俊朗的墨燃,楚晚宁竟有点神思不属。


两人无需多言,便已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,可是现在的情况也着实有点儿棘手。若是没有猜错,这大概就是他们大婚的前一夜,早已经来不及做点什么,大概唯一能够改变的,便是踏仙君在新婚之夜的暴行。


 


墨燃过了那么多年,八苦长恨花也早已拔出,其实早就不会像当年那般对待楚晚宁,可是那楚妃的称号,依旧是扎在墨燃心间的一根断刺,也许平时不会那么注意,但是只要一想到,就会难受得不行。可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,他们也许可以撕裂时空,但是终究不能回到过去。墨燃就经常想啊,哪怕是能够补偿他一点点也好啊。


 


现在,机会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了,谁也不知道,这到底是不是真的,但是墨燃觉得,哪怕是假的,他做这么一遭,也是值得的。如果他唯一有点儿不平的,大概就是这个时间点太赶了。他没有办法,为楚晚宁完完整整地重新准备一场婚礼。


 


“晚宁,你在这儿等着本座一个时辰,本座很快就回来。”墨燃拉了拉楚晚宁的手,随即匆匆离去。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干什么,但是楚晚宁却是觉得莫名的安心。这大概就是经年累月累积下来的默契与信任吧。


 


墨燃出了红莲水榭的门,就往宋秋桐的住处赶去,如果说墨燃现在对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忍耐,那么宋秋桐应当是他所有不能忍耐的事物中,排在首位的。


若说现在,其实宋秋桐的心情其实并不怎么好,墨燃明日就要娶另外的女人了,可是他连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


她恼怒地扯着手中的帕子,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略带急促的脚步声,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门就被哐当一声推开了,她的侍女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敢说,本来墨燃晚上来她这里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,但是她看着墨燃拿阴云密布的脸,她甚至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。


 


墨燃几乎是看到宋秋桐就来气,他也不知以前到底存着怎么样的心思,让她坐着皇后的位置,甚至连她羞辱折磨晚宁,都不过多苛责。对着这么一张脸,那些原本尘封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的都重新呈现在他的眼前,楚晚宁痛恨,痛恨那个时候的宋秋桐,更痛恨那个时候的自己,他也心疼,心疼那个时候的楚晚宁。他当然在事后回想过,可是那都不及重新回到这里,回到这段时间对墨燃的刺激来得大。


不在楚晚宁面前的时候啊,他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放得下,那一瞬间,墨燃甚至想要打自己一个巴掌,他做的那都叫人事儿吗?楚晚宁从来没有怪过他,多好的晚宁啊,多好的师尊啊。


 


墨燃板着脸,命人将宋秋桐锁起来了。这个位置,从始至终就不属于她。


他看着宋秋桐挣扎的模样,心底竟生出一丝悲哀,她活这一世,到底是为了什么?为了好好生存下去吗?他也是蝶骨美人席,但是到底与他们不一样,他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心思,可是他知道,如果换做是他,无论如何,也不回去伤害那个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楚晚宁,不会妄图把八苦长恨花种到楚晚宁身上。


说是为了族人,可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一己之私呢。


到了现在,墨燃已经没有办法将宋秋桐与华碧楠分别开来,他嗤笑了一下,没有再去看宋秋桐。


他要回红莲水榭了,晚宁还在那里等着自己呢。


 


“晚宁!”墨燃推开门,看到楚晚宁的瞬间却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楚晚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手底下还拿着那件艳红色的婚服。


 


墨燃记得那天之前,他与楚晚宁应当都是试过衣物的。墨燃存着想要给他换一身衣物的心思,可是时间根本不允许,哪里来的时间给楚晚宁去做一件全新的婚服呢?


 


他将楚晚宁抱到床上,替他除了外衫,还没脱完呢,楚晚宁就已然悠悠醒转,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的人,神情有点儿恍惚,他知道这是墨燃,可到底是哪个墨燃啊?


“晚宁?”墨燃看着他的表情,有点儿担心,叫了他一声。楚晚宁这才回过神来,伸手抱住了墨燃的腰,将脸埋在他的胸口,什么也不说。


墨燃只是楞了那么一瞬间就转手将楚晚宁抱住,虽然他不知道晚宁现在在想什么,但是这一个怀抱,他还是提供得起的。


 


“墨燃。”楚晚宁刚醒,嗓音还有点儿干涩沙哑,听起来就像刚刚哭过一样。墨燃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他心上抓了一把似的。


“嗯?怎么了?”


“我就是在想,到底哪个才是真的。我是不是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啊。”


墨燃这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楚晚宁的意思,心疼得不得了,但是他也不得不告诉他,那些过往,开心的痛苦的,酸甜的苦涩的,都不是梦。


“不是,不是梦。南屏山是真的,墨宗师是真的。”这个时候的墨燃,居然都不敢加一句我也是真的,他害怕,害怕楚晚宁又想起太多太多不敢想的来了。他也害怕,害怕时间一到,他又回去了,换成了那个对晚宁千般万般宠爱的墨宗师。他肯定会给晚宁一个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婚礼,可是,可是他也想啊,他也想给楚晚宁一个婚礼,以正妻的名义娶她过门,没有宋秋桐,没有师昧,也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人。


 


他抱着楚晚宁,身体微微颤抖。是啊,他本来就应该死了的,是他贪心不足,依旧来霸着楚晚宁。


楚晚宁原本还在思量着到底是什么,现在大约也是明了了,它就像一把刀子,往你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戳,把你内心最不愿面对的,最害怕的都一一翻出来。说起来,还真当是与八苦长恨花有异曲同工之妙,可是他的墨燃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苦了,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啊?不应该的啊。


楚晚宁捧起墨燃的脸,吻了下去。两个人都有点儿疯,说是亲吻,却又比亲吻更加激烈,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,可是谁也没有在意。墨燃忍不住,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,白色的衣衫一件一件被褪落,落到了地上。皮肤摩擦间,勾起的都是烈火。


 


楚晚宁抱着墨燃,将他凌乱的发丝一点一点憋到耳后,露出他俊朗的脸庞,他那双眼睛都已经通红了。


楚晚宁亲了亲他的眼睛:“墨燃,想哭就哭出来吧。”


啪嗒。


一滴泪水落到了楚晚宁的脸上,顺着脖颈没入了看不见的地方。也只有那么一滴,踏仙君的尊严,大概也只允许他落那么一滴眼泪吧?


 


这里有车,见置顶停车场,微博置顶第16条


 


天已已经亮了,没有那个时间再给墨燃再来一次,他匆匆地给楚晚宁清洗完毕,亲自给他穿上了那一身婚服。


墨燃已经想清楚了,没有那么多好在意的,今天的婚礼,不会有宾客也不会有其他人,只需要他,晚宁和刘公三个人就够了。


他拉着楚晚宁的手,站在大厅之前,对刘公说:“传本座的话,本座要废后,楚晚宁才是本座的皇后,不管以前,现在还是以后,本座的皇后都只此一人。”


“是。”刘公应了一声,虽然他不知道,陛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是为什么,但是他活了这么多年,可以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情谊。他是真心为陛下感到高兴的。


 


楚晚宁与墨燃对视了一眼,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。他们携手走进大厅,里面虽然空空如也,但是在他们的眼里,早已是满满的客人,死生之巅的人,孤月夜的人,儒风门的人。薛蒙,梅寒雪兄弟,叶忘昔,南宫驷,姜曦......那是所有见证过他们一路走来的人。


 


他们会见证他们的婚礼的,也会祝福他们的。


 


刘公递上来一把剪子,楚晚宁疑惑地看着他。墨燃对着他摇了摇头,挑了一缕楚晚宁的头发剪了下来,把剪子递给了楚晚宁。


楚晚宁会意也剪了一缕墨燃的交给他。


 


墨燃拿着红线,在上面系上了死结,咧嘴一笑:“这样,我们就分不开了。”


楚晚宁鼻头酸酸的,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:“是啊,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”


 


墨燃看着外边的天色,他与楚晚宁,差不多也该离开了。他将那头发放在了桌案上:“这是留给他们的。留给这个尘世。”


 


须臾,一切仿佛都静止了,等楚晚宁与踏仙君再缓过神来,只看到了桌上的发丝。


大概谁也不知道,他们将这一日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。他们生气恼怒过,也曾动容过,大概最后就是释然罢了。


就如他们脑海中的这一段记忆在快速淡去。


世界哪里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被改变呢,该继续的还是会继续。


唯独他们是幸运的罢了。


结发与君,白首不离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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